今时逢春悲寂寥
我猛然想起,我似乎快要忘记离别的滋味与感受……
独身一人,坐在图书馆的角落,耳机里响起On Reflection的旋律,我猛然想起,我似乎快要忘记离别的滋味与感受,下一个瞬间,清晰明白自己是一个不擅长离别的人,然而随着年岁增长、记忆里的衰退,那些曾经的过往、真实的感受在指缝间离我而去……
从前生活在家那带的一亩三分地,就算是离别也只是短暂的离别,因为我知道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,好像离别的滋味也没有什么;而离开那一亩三分地,我开始似懂非懂。
有一次,父亲送我去火车站,看到站在进站口外的父亲的眼神,突然很不是滋味,但又说不上来,紧接着被等待的焦虑感慢慢冲散。直到后来,我成为了送他人去火车站的陪同者,我成为了站在入口外的目送者,我才能体会到父亲当时的一丝感受。
我说自己是一个不擅长离别的人,是因为不论是送与被送,我都很难消化离别愁绪,而这离别愁绪,随着我在去机场、火车站的路上慢慢发酵,直到真正离别后爆发。当我在面对那个即将与我离别的亲人朋友时,我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告别,我不想让我的愁绪被发现,被他人呼吸、同化,所以我只好故作轻松,以仿佛我们明天就能再见的口吻“轻松”告别,“我走啦,拜拜”,然后挥一挥手,走向入站口亦或是转身回家(没有人知道离别时的一个拥抱会耗尽我多大的勇气)。有了几次离别的经验后,我发现,相对被送,送走他人或许更加难熬,前者意味着你将去到另一个地方展开另一种生活,而后者则意味着你的原有生活中将暂时失去了某些人的戏份。
其实我的既往人生中,没有特别大的离别场景。可能对于小时候的我而言,目送妈妈离家出差或许可以算得上是“big deal”吧;渐渐的,上了大学,离别变得频繁,距离从明天见变成了各自机票、火车票的价格多少,甚至还有交通工具都无法到达的距离……
好像,长大过程中,离别是每个人的必修课;也正因如此,我们,才能长大吧。